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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刚出柴门,便又遇上一名看上去有几分风度的帅气白衣男子。此男子虽然帅气,但掩饰不了富家子弟的那种傲慢与嚣张。
与李长安擦肩而过之际,还刻意狠狠撞上,借此机会挑事。因为他一眼就看上了雪瑶。
随即,便吩咐身后的四名随从,要将李长安抓起来。
秦歌立马上前解释:“颜公子,这位是长安来的巡捕......”
白衣男子当即打断秦歌的话,呵斥:“此地是唐王城!什么狗屁长安,十万八千里!秦歌,我父亲可待你不薄吧?”
秦歌点头:“颜校尉有恩于在下。”
听此言便知这位白衣男子乃是校尉颜虎之子颜松北。
颜松北直勾勾盯着雪瑶,继续问秦歌:“既然如此,那你得好好跟本公子介绍介绍这位楚楚动人的小姑娘。说实话,本公子一眼就看上她了。”
李长安用眼神暗示秦歌不可胡说。
秦歌略有为难,“颜公子,这位雪瑶妹妹乃是李巡捕的......”
“不错!她是在下未过门的娘子!”李长安为保护雪瑶说了谎,但他小看了颜松北。
颜松北拍掌叫好:“妙也妙也,本公子就爱别人的娘子,而且还是未过门的。来人,将这位雪瑶妹妹请入颜府做客。”
四名随从迅速要将雪瑶强行拽走。
秦歌立马阻止,并好言好语:“颜公子,还望高抬贵手。这李巡捕乃是京畿司总巡捕铁无言大人的得力助手,咱们不可无理,不可得罪铁大人,更不可夺人妻妾......”
“滚!秦歌!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,既然不成全本公子就滚到一旁少说话!铁无言,本公子听闻过此人,但本公子不惧怕!”颜松北说罢执意要将雪瑶捆绑。
秦歌无奈,不敢惹祸上身。
李长安准备动手教训颜松北,不料黄千鹤又威胁道:“谁敢对公子下手,休怪老朽以强欺弱!”
就在此时,实在看不下去的洛虞也前来打抱不平了。她嘲笑道:“颜松北,你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强抢民女,莫非这王法是你颜家定的?莫非你们颜家拥兵自重,准备另立山头?还是要与突厥勾结反唐?”
颜松北一声呵斥:“洛虞!你这丑八怪可别胡说八道!家父在伯父的英明领导下正在积极抗击突厥大军!我们颜家对大唐忠心耿耿!反倒是你们洛家,大肆开仓放粮,笼络人心!那才叫别有用心!”
洛虞眼里全是鄙视,“可笑至极!济安巷与鬼市那么多乞丐灾民,若不是我们洛家接济,你父亲还能安安稳稳当这个校尉吗?你父亲为什么想尽办法要与洛家联姻,不就是看中我们洛家是天下第一粮仓吗?”
颜松北冷哼道:“联姻?洛虞你放心,本公子不会娶你这丑八怪!就算顺从家父意愿娶了你,本公子也不会与你同床共枕,怕噩梦缠身。”
“呸!谁稀罕!”
“不稀罕,你为何接受本公子的恩惠要将这竹艺小院当成自己的家?”
“别误会,本小姐只是为了迎合父亲的意愿。与你一样,所以你才假装将这竹艺小院送给我。”
“好!那你只管在此编织竹具,咱们井水不犯河水!本公子的事儿你最好少管!”颜松北说罢就要非礼雪瑶。
李长安指着颜松北鼻子狠狠道:“哪只手碰他,我便剁你哪只手!不信你试试!”
颜松北根本不将李长安放在眼里,伸手就要抚摸雪瑶脸蛋。关键时刻,李长安一个五指爪死死将其手腕锁住。
颜松北痛的龇牙咧嘴,立马朝身旁的黄千鹤求救。
黄千鹤迅速出招,与李长安激烈缠斗。黄千鹤虽是驼背,但十分灵活,招数如行云流水,功力也远在李长安之上。两人时而飞旋在空中,时而在屋顶。没撑过几个回合,李长安落败,被击落在地。
“李巡捕,念你是朝廷之人,老朽且留你性命!你走,留下她!”黄千鹤指着雪瑶。
李长安果断拒绝:“错!留下的人应该是在下!”
颜松北当即怂恿道:“黄千鹤,既然他一心求死你成全他便是!”
黄千鹤道:“颜公子,校尉大人只是让老朽在此看好竹艺小院,可没让老朽大开杀戒。既然人留不住,那让她走便是。”
“李兄,走走走,赶紧走。”秦歌立即一手拽住李长安一手拽住雪瑶,加速离开。
眼看着几人渐行渐远的身影,颜松北气得咬牙切齿,指着黄千鹤鼻子大骂,“你这老匹夫算是吃里扒外!我颜家养一条狗都比你强!”
黄千鹤没作声,接着又迎来洛虞的一番嘲笑,“黄老前辈,这颜家看来也没把你当回事儿,要不您去我洛府看家护院吧。凭你斜眼在江湖中的地位,我可以付你三倍的银子,如何?”
黄千鹤仍旧没作声,只顾着转身回到院子继续扫地。
一心想着调查杀死张木辽与老乞丐陈疯凶手的李长安,在秦歌与雪瑶的陪同下来,根据黄千鹤提供的线索来到洛府外。
洛家是当地乃至整个西域名门大家,声名远播。当家的洛方远更是大名鼎鼎的善人,深得百姓拥戴。
因此,在洛府外常常也能发现有扎堆的穷苦人或者乞丐。偶尔,洛府的家仆或者丫鬟会将一些多余的食物端出来送给他们。然后,让他们回去济安巷。
为了追查凶手,不引起怀疑,李长安让秦歌带走了雪瑶,自己则化身穷苦人,慢慢融入到洛府外等候的乞丐群中。
不多时,两名家仆各自抱着一个箩筐走出府门。箩筐里全是废弃的竹片或竹屑,都是洛虞编织竹具过剩的废料。
家仆将两个箩筐摆放在门口侧面的墙角后便转身进了府。
来回晃动或扎堆在外的穷人乞丐们立马争先恐后朝两个箩筐扑去。
一大帮人就这样将两个箩筐重重包围,面对筐里的竹片你争我抢,甚至不惜豁出性命。
不明所以的李长安还以为箩筐里有银子,不料听身边没有参与的老乞丐说,这些人是在抢一支烙有“洛”字的竹片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