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肯定是一伙的！”

门外举着手机的黄毛青年突然挤到最前面，镜头直接对准了度假村老板的脸骂道：“你收了多少钱啊！！”

“竟然帮杀人犯做伪证！”

度假村老板涨红了脸：“胡说八道！我们店里有完整的监控...”

“监控就一定是真的吗？现在什么都能造假！”旁边的大妈附和道，她举着手机镜头都快怼到我脸上了。

李警官抬手示意安静：“我们会调查清楚。”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我和老板，“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”

度假村老板解释道：“我没有，监控确实是真的。”

李警官看了我一眼：“如果仅凭一段监控画面，确实说明不了什么。可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很多关于你的东西。”

“包括一把手术刀，正是你手术时会用的。”

“还有一根头发。”

李警官转身看向检验科的同事：“现场取证结果出来了吗？”

“快了。”检验科的人看了眼手表，“DNA检测还需要二十分钟。”

这二十分钟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。

我死死盯着墙上的钟，听着门外此起彼伏的咒骂声。

林小雨站在一旁，手指紧紧攥着病危通知书，纸张在她手里发出轻微的“咔咔”声。

二十分钟后，穿着白大褂的法医走了过来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位戴着橡胶手套的法医身上。

“结果出来了。”她举起一份报告，“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的头发...”

我的心跳几乎停滞。

“与陈默的DNA完全匹配。”

听到这个结果，我完全绝望了——如果不是案发当天我人在乡下，有着不在场证明，警察可能早就直接把我带走了。

走廊瞬间炸开了锅：

“果然是他！”

“杀人犯！”

“判死刑！”

林小雨突然瘫坐在地上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“陈医生，”警官的表情变得复杂，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？”

我盯着那份报告，突然笑了：“我一个三甲医院的副主任医师，年薪六十万，为什么要杀一个癌症病人？”

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一瞬。

“对啊...”王医生小声嘀咕，“他没动机啊...”

李警官也若有所思地点头：“陈医生不缺钱不缺名，动机确实说不通。”

“我知道为什么！”林小雨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，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冲花，露出下面苍白的脸色。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，声音颤抖：

“陈默他......逼我跟他睡觉......”

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人群中引爆。

“他说不这样就不救我爸爸...”她的声音颤抖着，“我拒绝后，他就...他就...”

门外瞬间爆发出愤怒的声浪：

“畜生！”

“人渣医生！”

“必须死刑！”

“枪毙都便宜他了！”

一个矿泉水瓶砸进来，正中我的额头。冰凉的液体混着血液流进眼睛，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。

李警官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：“林小姐，这种指控需要证据。”

“证据？”林小雨惨笑一声，突然扯开衣领，露出锁骨上的一处淤青，“这就是他前天晚上强迫我时留下的！”